按照秘术的说法。
这针大概要扎七针。
力度、手法都必须精准无误。
否认,病人很可能陷入永久的昏迷。
刚刚的一针,覃飞就觉得花费了身体一半的力气。
“这还真是个体力活……”
“要是七针扎下去。”
“我是不是还能站着?”
覃飞吐槽。
手上的动作却不耽误。
神庭穴、印堂穴、风池穴、翳风穴……
覃飞针针刺入。
终于在插入最后一针时两眼一黑。
再次醒来,覃国栋的脸印入眼帘。
“飞儿,你醒了?”
“你渴不渴?”
“饿不饿?”
“我听医生说,是你救了我的命?”
“有你这么个儿子。”
“可真是爸的福气!”
“爸,我这是怎么了?”
覃飞从病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太好了!”
“你没事了?”
刚刚的记忆浮现。
覃飞欣喜若狂。
他成功了!
那秘术果然没骗人!
覃飞激动的抱住了覃国栋。
一只不知名的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小兄弟。”
“刚刚的针是你扎的?”
“那针法是谁教你的?”
“还是说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?!”
“妈呀!”
“你哪位?”
覃飞回头,吓的没直接跳起来。
那人穿着白大挂,可却胡子拉碴。
十足像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的。
“我针法和谁学的关你屁事?”
“大白天的,能不能别装鬼吓人!”
“老子差点儿没被你吓死!”
覃飞没好气。
拉着覃国栋就要走。
对方连忙把他拦了下来。
“别走,别走。”
“我不白问。”
“我是这里的医生,我叫胡斌。”
“只要你能告诉我。”
“我全包你爸妈的医药费!”
“一直到出院都行!”
“真的?”
覃飞顿时消了气。
看这家伙都顺眼了不少。
“其实,我这针法的来历可不简单。”
“李时珍知道吗?”
“这针法就是他发明的!”
“传到我这一代,已经是第四十七代了。”
“看你这么诚心。”
“只要你叫句师父。”
“我就把秘诀传授给你!”
覃飞随口装了个逼。
可他也并不是开玩笑的。
他说的可都是书上的原话。
至于这胡斌能学到几分,那就得看他的造化了。
仔细的记下了覃飞的话,胡斌总算心满意足,千恩万谢的离开了病房。
他前脚刚走,覃飞便被他老子拽住了衣领。
“你小子。”
“我们家什么时候有祖传的医术了?”
他骗得过别人,可骗不过他覃国栋!
“爸,你别激动。”
“我这也是最近淘到本老医书。”
“想着死马当成活马医。”
“没想到既然成了……”
“你把我当你的小白鼠了?!”
覃国栋差点儿没跳起来。
不过,听覃飞这么说,他这颗心才完全落下。
他的儿子,他能不知道几斤几两?
这就是属于覃飞的做法!
瞧见老爹生龙活虎的模样,覃飞自然欢喜。
可正事不能忘。
他必须问问,覃国栋这一身伤,到底怎么来的!
“爸,你是不知道。”
“你昏迷的这段时间,笑笑都急成什么样了。”
“每天以泪洗面。”
“只差没陪你一起住到医院里。”
“笑笑没事吧?”
覃国栋担心女儿的安危。
“她下午就过来。”
“知道你醒了,她保准比我还开心。”
“可说实话,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?”
“医生可说了,你这绝对不是意外造成的伤。”
“倒像是被人打了!”
覃飞这话一说,覃国栋立刻变了脸色。
“工地怎么说的?”
“意外啊。”
“而且人家可说了。”
“这都是你自己的责任。”
“人家可不会出一分钱赔偿。”
“他们放屁!”
覃国栋激动起来。
可支吾了半天,脸都涨红了,终究是没再憋出一句话。
这可不像他老子的做法……
覃飞疑惑。
可继续逼问,覃国栋估计也不会多说。
他干脆转移话题道。
“爸,你饿不饿?”
“你这几天都没吃饭了,我给你打点儿粥上来吧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,这食堂的粥可比笑笑熬的好喝多了。”
覃飞说着,离开了病房。
其实,VIP室每天一日三餐都有人送。
可覃飞不过是想借口离开。
查了这么几天,王鸥那边总该是有些消息的。
打了个电话过去,他开口就问道。
“老王,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?”
“这个……老覃啊,我说了你可别生气。”
王鸥支支吾吾。
“我和我亲戚打听了。”
“他说是你爸在工地装逼。”
“说你赚了大钱,以后他都不用打工了。”
“还说在工地做工那些个破事儿都不是人干的。”
“这不,惹毛了一群工友。”
“他们就合伙把你爸给揍了。”
“打架难免出意外,你爸从电梯上掉下去。”
“人都怕担责任。”
“他们商量统一口径,把事情推倒了意外身上。”
“就这个情况,就算你再去查,估计也没什么希望了……”
“这他吗……”
覃飞又好气又好笑。
要说他爸活该吧……
好像多少有一点儿。
可是,人都伤成了这样,怎么着他都得替人出口恶气吧?
“老王,幸苦你了。”
“接下来的事情,我会想办法解决。”
“等我爸妈都出院,我们就一起干一票大的。”
“老子一定要在江城搞出点儿名堂!”
……
下午,覃飞来了趟他爸的工地。
烈日炎炎。
工人们搬砖的板砖,铲沙的铲沙,忙的叫个不亦乐乎。
反之相比,覃飞就显得十分悠闲。
可根本没人会分神在意他。
工地上方,江氏集团有限公司几个大字格外醒目。
覃飞扯了扯嘴角。
他没想到,这事儿都能扯到江家的头上。
“哎呦!”
找了个人少的地方,覃飞敲碎了块砖。
随即趴在了地上。
听见了他的叫唤,周边的路人立刻凑了过来。
“这人怎么了?”
“好像是被砖砸了。”
“那这可完全是这工地的责任,怎么没人来管管啊?”
“该不会是不想负责吧?”
“这也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吧!”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。
七嘴八舌的声音,总算把工地监工引了出来。
“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?”
“不是说他被砸了吗?证据呢?”
“那边可是有监控的。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,可得等警方调查!”